当社会改变其所走的道路时,危机就变成了转折点。关键时刻是道路上的分叉点,或者更激进地说,是迈向完全不同道路的一次飞跃,这在一定程度上是通过有意识、深思熟虑的集体选择而实现的。
欧洲区域经济发展领域著名学者比约恩·阿斯海姆认为,区域经济经常要经历这样的转变。区域经济有强烈的延伸既有道路的倾向,即完善现有知识、加强现有关系、用熟悉的产品服务现有市场。然而,要创造新的增长机会,区域经济必须跳上一条新道路——阿斯海姆称之为“长距离跳跃”——这需要探索新市场、接触陌生知识并建立新关系。从所有这些中,一条新的前进之路出现了。长距离跳跃是一项冒险的事业。危机的冲击可能会迫使我们成为“长距离跳跃者”,寻找一条新道路。
这种跨越式发展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我们工作方式的重塑。强制和长期的远程工作让许多员工和雇主重新评估让所有人一直待在办公室的重要性——甚至根本没有办公室。家正在成为更多人的工作场所。许多办公室以及围绕它们聚集的服务将永远不再一样。组织和管理层级将被重塑;人们甚至可能被迫重新思考组织是什么。
许多人会发现某些形式的工作更难维持:在整个疫情期间一直坚持工作的一线员工;被酒店业解雇的人员。正如数字化和自动化加速发展,消除了许多常规工作一样,酒店业和服务业等行业的就业机会创造也将放缓(2008 年后,数字化和自动化曾是这些行业的经济救星)。随之而来的低技能工人失业率上升可能会迫使政府维持更积极的劳动力市场管理方式,很可能借鉴欧洲福利制度,通过补贴工资让人们尽可能长时间地保住工作。在巴基斯坦和孟加拉国,政策制定者设想采用新的数字系统 白俄罗斯电话号码数据 为最贫困的人提供一种全民基本收入,也许作为交换,他们需要参与绿色新政,种植数百万棵树。
危机过后,新的工作模式将应运而生,随之而来的或许是新的社会安全网,为工人提供工作保障和一定程度的安全感,同时兼具灵活性。重塑劳动力市场的想法在乔·拜登竞选美国总统的政策纲领中占有重要地位,包括提高最低工资;在教育、儿童保育和老年人护理领域新增 300 万个工作岗位,并提供更好的薪酬和福利。民主党正在推动病假和家庭假等更普遍的福利。在一些地方,全民基本收入的试验正在成为现实。
这场始于健康危机的疫情可能会为社会带来一种组织工作的新方式,而这种方式即使在 2019 年也似乎只是个白日梦,但它可能会留下持久的印记。这将是一个转折点:转向一条新的道路。
迂回
最后一种选择是,这场危机可能会在很多方面创造很多变革的机会,因此它不是创造一个明确的转折点——在一条道路和另一条道路之间做出选择,而是更像一个大环形交叉路口,有许多不同的出口,社会在原地打转寻找出路。这也许是对我们现在所处状态的最佳描述,一种漩涡,一切都在快速移动,但大致停留在原地,因为至少目前我们正在原地打转。